兰硕性子冷,昨夜他洗完澡后,见他目光yīn晴不定,还以为要被赶出房门了。
幸好,兰硕并没有那般做。
两人又开始了沉默,耳旁的风声渐渐地小了。
司机把傅时初和兰硕送到庆大友爱教学楼外,把人放下调转车头就离开了。
傅时初道:“学长,我有早课,我先走了。”
男孩穿着厚实笨重的棉袄,站在冷风中,每说一个字就能呼出一串热气。他头发凌乱,五官清秀,眸子带着迷茫,恭敬中又带着拘谨。他挥了挥手臂,抖了抖小腿,朝德行教学楼跑去。
☆、操作骚3
两栋教学楼相隔甚远,横跨半个庆大,才能到达。
男孩穿得太多,跑起来一抖一抖的。
跟傅时初认识的数月里,兰硕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可自他昨日来了自己家里着后,他发现其实他并不算了解他。
小跑地追了上去。傅时初正扶一棵大榕树杆喘气,他脸色微白,额头微微沁出冷汗,半依在树gān旁。
兰硕给他递了一张纸巾:“既然你不乐意,为什么不拒绝。”
接纸巾的手指一顿,又从容不迫地接了过去。
傅时初边擦冷汗,边挤出一个微笑:“谢谢。”
傅时初半蹲到地上,看着在冷风中渐渐枯huáng的小草,笑了:“学长,世界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