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与留,去何方。
从来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兰硕陷入了沉默,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
那双眼神,傅时初说不出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看时间,大叫一声:“快迟到了,我得先走了。”
他还没走出一步,就让兰硕单手拽着背包,按回了原地。他右手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了电话,让司机折回,然后吩咐他把傅时初送到目的地。
司机看着傅时初,挤出一抹笑,歉意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周一清楚,兰硕在友爱教学楼上早课。他一时忽略了傅时初,是他的失职。
傅时初道:“谢谢叔叔,我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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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风呼呼地挂着。
傅时初坐在教室里,打起jīng神认真听讲,但听着听着脑子似乎越来越沉,思绪如落叶般,被风chuī得四处翻飞。
有同学嫌教室太闷,打开了窗的一条裂缝,冷风灌了进来,他后颈一寒,缩了缩脖子,只觉冷意渐渐蔓延全身。眸光看向在窗外被大风挂起的透明塑胶袋,单手托腮。
兰硕对他是真的好,只是他那颗敏感的心,在初来一个新住处时,难免多想了。
瞌上眼帘,傅时初觉得脑子渐渐发沉。
大概兰硕因为他误会了他,所以生气了吧。
连续上了两节文化课后,听到下课叮铃的铃声,同学们都开始放松收拾东西,只等老师宣布可以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