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享受着片刻的温存,来刻意又难过的把它消磨。
但情况并不乐观——他瘦了,还总是虚弱冒冷汗。摸着他的身体的时候,我会觉得他骨骼突出得差不多皮包骨了。
当然,每次**时也是,时不时会呼吸短促,胸腔疼闷,冷汗流浸着我的手,无声地冲击着我的内脏。
virus感染是有救治的极大可能,但是HIV却还是很困难,更何况它依旧未研制出克星。
我和徐祁好像做了好几次了吧。但为什么我没事?
我问了自己一个沉重的问题,但根本不想知道结果——它可能会给我当头一棒。我转着签字笔思考。
“付医生待会儿又要去看071室的患者了?”李娜泡好茶,茶水里的胖大海起起伏伏,像溺水的可怜虫。
我“嗯”了一声,放下纪录档案站起身,椅子往后发出刺激耳蜗的“吱——呀”声。
“恕我直言付医生,”李娜微尖着嗓子,以确保提高了音量,“你是医生,还是尽量离患者远点,免得传染病。”
“什么意思?”
“医生,HIV什么样的你肯定清楚,它很容易传染。也没有抗体或克星。”
我冷漠的望着她的嘴一张一合,脸色趋于严肃道:“说明白点。”
“那我就直说,说得明白点。如果有些HIV或感染者他们是被传染的一方,那么他们就是被害者,作为一个被害者,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他们从正常人沦为瘟疫,当然想报复社会!
他们也许会选择在有生之年,通过各种方式故意将病患传染给别人,让别人跟他们一样甚至更糟——仅仅为了让自己得到快感。
他们越是传播,越是有人被感染,他们就越快乐。”
李娜微笑着说,看着我的眼睛,“付医生,你前途无量,可一定不……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