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去上了班。
只是在养育我的爸妈和教育我的老师之间,我选择了自己的爸妈。我觉得说出这个原因,会让老师太过伤心。老师也不会认为这是个理由,他会认为做学问是对的,就要选择对的路,所以任何人反对都不用去理。做人文的,很多都有一点“不同世俗”的毛病。越是物质财富横行,他们就越要qiáng调jīng神家园,心高气傲是通病,有些很严重的则会傲世轻物,恃才自赏。我很理解,现在社会大环境趋向生产力和产出,曲高和寡,自信心再不qiáng点,只会步步生疑,什么研究都搞不下去。
我想了想,决定不直接回答田老的问题。我思量后,说:“做研究是有定数的,可走出这间屋子,遇到的人是活的,与人相处,变数太多。我很多时候会为无能为力而烦忧。”
老师沉吟很久。他说:“肖意,你总是很认真,我相中你也是因为你认真。但,要是放到世俗社会,这只会叫较真。”
我很羡慕别人能在说出同情的话之后就高高挂起。好像只有我自己不能做到事不关己。等我意识到自己没有多管的能力,无力感会呛的无法呼吸。
“你把这些带走吧。”老师答应我的提议。
临走,田老站在我身后的座位上,说:“你现在太浮躁。工作浮躁,人也浮躁。”
“孩子,要跟着自己的心走。”
谈何容易。
大家都在委曲求全的讨生活,我怎么能随心所欲,太过任性。
何况,我的心犹如蝉噪,听不到指路的声音。
137.
娄明端着杯子,皱着眉说:“不要弄这些了吧。”
我揉揉眼眶,顺着娄明的目光看了看四周,我把资料摆了一桌子,连地上都铺的到处都是,是挺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