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尖锐到似乎要刺破耳膜的声音终于消失时,大家才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季延。
季延垂着头,叫人不太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但看到他右手手里的话筒正嗑在桌上,左手按在胃的位置,紧咬牙关,似乎是很痛苦的样子。
本场主席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立马问道:“季延选手?季延?你怎么了?需要申请紧急医疗吗?”
檐大那几个人都围着季延,没有人回答。
片刻后,主席又宣布:“应该是檐城大学的四辩身体突然出状况了,咱们暂时休赛二十分钟,给他们一个处理突发事件的时间。”
季延是被架着下台、被带回了休息室。
他似乎还是很难受,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脸颊的颜色如同一张白纸。
按理说,沈时樾不在,本应冲在最前面的杜町,这回却抱着手臂,远远地站在最后。
大家紧张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都屏气凝神,甚至不敢大声出气。
季延半晌才缓过来,虚弱道:“我没事,就是胃病犯了,老毛病了。”
袁情没见过这种场面,急的不行,抓着凳子把手问:“队长,我们怎么办?”
季延想了想,说:“能联系上学长吗…”
他肯定是没办法继续回去比赛,沈时樾如果能替他,自然是最好、也是胜率最大的一种打算。
既然他发话了,大家自然按照他说的去做,有的去联系沈时樾,有的去跟组委会jiāo涉,有的去给他找热水。
直到休息室里只剩下了他和杜町。
袁情从门外探头进来说:“沈学长电话怎么打不通啊?都是关机的啊…”
又缩回头自言自语道:“我再试试吧。”
季延似乎知道沈时樾急事缠身,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只好抬眼看向杜町:“如果学长不来,就只能你临时顶上四辩了。”
杜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