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尴尬时间蹉跎过去,谈话就顺畅多了,东拉西扯聊了大半个下午,等陶安心课外班下课才一块儿去接了小丫头放学,母子三个挑了家安静的小馆吃了顿当地名菜,在老弄堂口分的手。
离开前,陶安然用一根冰棒哄走了陶安心,然后扶着车门跟俞知秋说:“明年我就上大学了,如果能去二叔那边,到时候陶安心要转学也方便办借读手续。你这边……万一人家嫌她烦你就把送我那儿吧。”
俞知秋眉尖扬得老高,看样子正在排列组合她内存丰富的词汇,要组装出一挺机关枪把陶安然突突成筛子。
谁料小崽子打完一枪就跑,当即一笑,矮身钻进了出租车,“拜拜,老妈。”
俞知秋瞪着眼,在车嗖地蹿出去前,只来得及说了俩字,“你……拜!”
等陶安然回到酒店,发现他们群里又炸了,起因是胡谦那个贱肥肥发了十几张他狂吃狂买的照片,把困在家乡的同学们气得眼红,一个个蹦着高说要把胖子做成肥瘦相间的大五花。
“神经病啊一个个,你看张天桥,说他上午补习班下午练球晚上家教,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了。”
祁远举着手机向后仰身,往刚洗澡出来的陶安然脸前晃。
陶安然走过去,伸手把他手机接了,然后看也没看地扣在了桌面上,就着一站一坐的高度差,扳着他下班俯身在他嘴唇上迅速地一啄,把自己身上的水汽撒了些过去。
这动作相当高难度,祁远霎时有种错觉,他感觉自己身首分离,而男朋友非常血腥地只抱了一颗头在亲。
他伸手在陶安然后颈挠挠,“乖,你让我转个身,咱搂着亲行么?”
陶安心笑着退开,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滴水的头发,“来。”
天雷勾地火,不闹出点反应来简直对不起青春期这金光闪闪的仨大字。
被罩和被子被俩人滚成了皮馅分离,悲惨地甩了一半在地毯上,另外一半搭在床脚,和咸菜干活似兄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