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看的眼睛弯了下,里面像裹着丝促狭。
“不怎么样,”祁远伸了个懒腰,“这就好比加减法还没学会的突然被拉来做二元一次方程,越听越糊涂。”
陶安然收东西的手顿了下,“生气了?”
“没有,”祁远看看他,“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小气?”
陶安然想了想,非常敷衍地开了口,“没,你特别大方,感天动地。”
话不难听,语气却像骂人。
从补习班出来,已经临近傍晚,祁远要求吃一顿白糖糕配烤串来弥补幼小心灵受到的伤害,于是两人又去了“精致小馆”。
吃到一半,祁远忽然想起来点什么,问道:“怎么跑炸鸡店打工去了?缺零花钱?”
显然,陶安然这个状态不是缺零花,就是缺钱,大额那种。祁远能这么问,还是给他留了面子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情商的体现。
陶安然慢条斯理擦了下嘴,“我要说我是来体验生活的,你信么?”
祁远一笑,“你说了,我就信呗。”
陶安然向后一靠,手虚搭在桌沿儿上,“当然不是了,就是穷的,特别缺钱,有兼职介绍么,祁老大。”
“……”
祁远哑然,一时间还以为陶安然在塑料棚里给憋的缺氧了。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去。”
陶安然笑笑,“不炸臭豆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