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终于挥散后,许衍仍旧点了一支烟,倚着窗看外边的夜。
他心头仍然很乱,可被谈羽点明后,终于乱在了要紧处。
偏偏是阮昼在最珍重的事上迈出了第一步,但不过是阮昼、不过是阮昼。他想要的重要过提供帮助的阮昼,也重要过两人狗屁不通的过去。
可叫许衍还在意的是,谈羽只听得了一二句话、三四个词,却凭空看见了他心中所想,这让他心惊。
想到此,许衍的心又跳成一颗核桃,他扭头去看自己肩膀,皮肉被浴袍盖着什么都看不见。
谈羽往前走了一步,帮他揭开浴袍,手点在红色上:“在这儿。”
“盖得正不正?”
谈羽真仔细看了看,感觉有点歪,他说:“正不正不重要,盖上了就行。”
第一次被人盖章,许衍有点说不出的细腻心思,因被盖章而起的成为某人所有物的怪异想法让他时时刻刻都能情动。
他笑了一下,点头:“你盖的章,你说的算。”
房间里的灯不够亮,昏昏黄黄在许衍身上停下暧昧的光斑。他在看窗外,谈羽和窗外的星星一起看他。
星星看不见他肩头红色的字,星星看不见他袖口掩盖下和另一个男人交握的手,谈羽夹了下他的手指:“我特别想问你是什么事,可是我在忍耐。”
许衍有些讶异,随即想明白是为什么——谈羽怕自己像那天一样过界。
他笑着摇头:“你真是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