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何净奋身一个鱼跃夺去了那几个破烂袋子和里面价值不菲的东西,他们立刻要抢,但奈何何净战斗力超群,压根抢不过他,柱子就想到了和他持久战,耗光他的体力。
但没想到,十分钟过去了,何净还是没漏出什么破绽,眼里的锐利锋芒不减,反而更加汹涌。
而且还等来了警察。
柱子开口说:“小子,那些东西你拿了能有什么好处?要我说不如你把东西还给我,让我们赶紧跑出去卖了,咱们一起分钱。”
“谁稀罕。”
何净挑起眼角,狠狠的瞪了过去,顺便瞧瞧看了下大开的屋门。
从他拿到东西开始就一直没寻到机会从屋里出去。因为他一手护着易碎的瓷器一手还要拿着棍子防身,压根没工夫空出手去开门。
他看起来轻松,其实早就没什么体力了。
现在屋门大开,倒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
“别管这个了柱子哥!”那个小弟大喊,“有人发现我了!咱们快跑吧!东西别要了!这要是被关进去得是重罪!”
“慌什么慌?!”柱子向后退了两步撞到一个矮脚柜,从里面掏出一把匕首,对何净比划了两下,威胁道,“小子,你别不识趣,现在把东西给我,我还能饶你一命。”
何净看不到他的神色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到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压抑的咬牙切齿和一点羞恼悔恨。何净来不及分析他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只听到他摘掉匕首套的声音。
何净迅速在自己和这些历史有至少三四百年的物品之间做了个价值比对,丝毫不怵:“你现在跪地上束手就擒,还能饶自己一命。”
他面色不改,脚悄悄地向后挪退着,重心稍稍后移到左腿上——他右腿有积压的旧伤,怕一会儿体力不够支撑身体的——俨然是一幅要么脚底抹油要么扫堂一腿的架势。
他和怀里的三百年,都很重要,都不能出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