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身雪白的狗子盘腿坐在正中央,自己没看错,就是盘着两条狗腿子。吴病眨了下眼,有些凌乱,也不晓得为啥一只狗子能摆出这种姿势。但,这只狗子就是跟盘腿打坐的人一样,搁那打着坐。拿两只狗子眼珠与自己对视着。
“已经很多年没人进来了。”狗子缓缓开口,开口的同时还伴随着宛如百岁老人的歇气声,喉咙口不住地呵~呵~呵那种。
吴病的神经一炸,脸登时白到了底儿,快速后退,很是防备,抬手顺便抹了几把脑门子上狂飙的冷汗。
为啥这年头的狗子都能开口讲人话了——
狗子还忒通人性,察言观色的一比,见吴病这副有如见了鬼似的提防模样,收了打坐的腿子,恢复跟一般凡狗一样四腿着地的样子,喉咙口呵呵地抽着气儿,“好孩子,别害怕。”
我不是害怕,是惊恐啊擦。而且一只狗子管人叫孩子闹哪样?
狗子继续呵着,“老夫不是普通的狗……”
吴病斜眼瞟它,先不论这位刚用来打坐的两只腿子,“就你还会说人话这事儿,就没人能相信你是只普通的狗子。”
狗子也不在意,只是缓了口气儿,“老夫原本是上古天狗,自然与一般凡狗不同,通晓人话也是修炼之一。”
吴病抓取到两个关键字,“天狗?天狗食日是你么?”
狗子慈祥一笑,吴病是没有看到这位的脸上显出笑模样,若当真看到了就该是惊恐了,请自行想象一下,一只狗子对着你笑。就是听它的语气很祥和,祥和中还夹着笑,“是老夫,可老夫并没有吞食过日头。”
你自然是没有吞食过,现代科学已经为你证明了清白,是月亮那厮闹的,冤枉了你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