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埋头在自己颈侧嗅闻的雌虫,心里想到对方下午说“再等等”的样子,不由得小小哼了一声,趁着对方听不懂反驳道:“不是你说要等等吗?现在可不是我主动,是你自己……嘶!轻点呀!”
兽性下的坎贝尔张嘴一口咬住了顾庭,下口不轻,好在收着力道,但这突然升起的痛感对于被吵醒还有些迷糊的顾庭来说就是一大刺激了。
年轻的雄虫伸手抱住坎贝尔的脑袋,扣在对方脸侧的手指向里摸了摸,扒开唇瓣,即使在深夜之下,也足以看到那一对尖尖的、呈倒三角样的虎牙。
顾庭伸手摸了摸,下一刻就被雌虫含住了指尖。
他警告道:“不许咬我!是你说要等等的,所以现在我不允许了。”
可此时的坎贝尔哪里能听得懂,他一个劲儿地蹭着顾庭,因为不得章法而从喉咙里发出了微弱的哼声,像是撒娇的大猫,危险而黏虫。
顾庭可记仇了,他推开坎贝尔的脑袋,侧身拉起来树叶被子,“睡觉睡觉!”
被推开的雌虫有些不理解地看着顾庭的背影,脸上的神情竟是有些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也想睡觉,可身体内烧着的那一团火太过强烈,从四肢百骸一路灼烧到了心脏,难受的厉害,让他忍不住抱着什么凉一些的东西蹭着。
于是坎贝尔又贴了过去,他从后面搂住顾庭的腰,脑袋埋在对方的颈侧。
顾庭能感受到对方的动作,不过这一次他没躲,而是任由对方搂着。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银发雌虫因为刚才被顾庭拒绝而有些不敢乱动,只老老实实抱着对方,忍着那股汹涌在胸膛、腹腔的火气。
顾庭的睡意渐沉,他朦胧之间好像又陷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