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沉淀,孩子的成长,让她心地越来越广博,再次重逢,那份沉甸甸的真心捧在她眼前时,她不再犹豫,她已从内监处得知,皇帝大致遣散后宫,只留下少数无可着落的妃子,他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理由退缩呢。
与其说,为了孩子搏一搏,不如说,不想再错过他,回到他的身边,迎接他的一切,与他风雨同舟。
皇帝踏入浴室,瞧见美人湿漉漉地靠在浴桶假寐,柔软白皙的玉臂从浴桶滑了出来,懒洋洋搭在桶沿,细碎的湿发贴在额尖,遮掩着她眉眼的妩媚与彤红。
听到动静,她费劲地睁了睁眼皮,一双水杏眼含情脉脉。
他眉目温润,气质清爽矜贵,与刚刚那狠戾勃发的男人判若两人。
“我将笨笨哄睡了,你可还好?”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傅娆面儿薄,依然羞涩,乏力地摇了摇头,“您先去歇着,我马上就好...”
费劲地褪去那薄衫,用帕子给自己擦拭身子。
待裹着一件粉红的绢纱薄裙出浴,还未来得及系上腰带,那人从屏风后走出,将她打横给抱了起来。
她罗衫半解,肌肤沁红,双臂勾着他脖颈,鼻息扑洒在他耳郭,酥痒的气流滑入他衣领,激起一阵颤粟。
也不知是吃了那补汤的缘故,抑或是渴了三年之久,他舍不得将她放下,气息摩挲着她鼻梁,来回缱绻,也不说话,眼神沉沉的,呼吸绵长。
傅娆知他想做什么,下颌搁在他肩颈,将俏脸埋向另一侧,嘀咕着道,“不要,我乏了....”
皇帝嗤的一声笑出来,抱着她不动,仿佛是不答应他,就不放她上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