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一整日都没从太子那句‘慢慢看’里面回过神来。
他耳垂那处被太子碰过的地方一直灼热着, 运气调息了许久才得以回复,但即便恢复了平日的体温,却还是真是一想起来便一阵酥麻,痒得厉害。
而始作俑者——却像没事人一般, 照常接见太子一党的重要人物、关心棠京内外的各项事宜, 甚至还抽空去了一趟理政堂。
秦烨:“……”
难不成他当真昨晚上酒后失德将太子得罪狠了?
应当不会吧??
夜色沉沉华灯初上时, 谢恒终于放下手里的事物回了内寝, 却在进入内寝的一瞬, 就瞧见秦烨……在看书?
秦烨坐在平素他爱坐的坐塌上, 就这零落的灯影, 手中执卷, 神情专注无比,即便他进来,这认真的模样也未曾有分毫改变。
同住这些时日, 他早已将秦烨摸得清楚, 这人明面上出身世家大族, 颇有儒将风度, 实际上也是个生性懈懒的。除了习武打仗,对这些书本奏疏之类的半点不感冒,如今能这样一脸平静的坐着看书,委实罕见。
“看什么呢?”谢恒坐在秦烨身旁的坐塌上,有些好奇。
秦烨专注的神情在他出言的瞬时化作了虚无,扬了扬手里的书卷, 将封皮上的字露了出来。
“前朝后妃野史?”谢恒在看到封皮上的字的瞬间愣了一愣, 有些反应不过来,“你看这做什么?”
“臣在看这历朝历代,若是后妃得罪了自己君上, 该怎么赔罪。”秦烨沉沉叹了口气,一脸凝重的道。
“话说回来,昨晚上……”秦烨特别轻描淡写的去打量太子的神色,试探道,“我真的喝醉了酒做了些……”特别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