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心道果然是宁寻的事才能劳得晋王大驾,脸上却无甚表情:“九弟该不会以为是孤的人?若要在西边动手, 不必遮遮掩掩。”他顿了顿,很是直接的道:“甚至,那封加急的密信也递不到你手中。”
他说得皆是实情,谢恪也半点不否认,只是道:“臣弟也这样想,可……若是旁人能在西边动手,岂不更是冒犯了宁国公与东宫?”
谢恒觑了一眼晋王,不急不缓的道:“若真有人在西边动手,明玄自然会教他一个遵守法纪的道理。”
言下之意,无论谁在西边动了搅乱刺杀的念头,宁国公顾明玄自然会下令肃清,让来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谢恪却压根在意的不是这个。
他知道顾家世镇西疆,顾明玄治下的西疆如铁桶一样密不透风,更不在意什么有人搅事会冒犯了东宫和顾家的威严。
关键是,即便顾明玄事后出手肃清,那宁寻呢?
出点意外可怎么好?
他咬着牙,闭了闭眼道:“臣弟此来,是想皇兄修书一封急发宁国公,让他多遣军中精锐好手护佑宁寻归京,臣弟感激不尽。”
有求于人,谢恪却根本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开价?
太子和他一样是富贵锦绣里养出来的,什么好东西不曾见过?
他唯一优于太子的,便是先太子薨后皇帝突如其来又浓烈到耀目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