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累赘又招仇恨,要能转手,他顷刻间便能交出去。
“既然当日说了你在棠京安分,孤便许宁寻在北边无虞,自然也不会反悔,”谢恒道,“举手之劳罢了,孤待会便修书给明玄。”
晋王不料太子如此好说话,怔了一怔,脸上涌上几分喜色来。
不等他道谢,却听太子又道:“九弟若有闲暇,不若想一想,宁寻说破了天也只是个侯爵之子,为什么会有人盯上他?所图为何?”
谢恪一滞,心下本就存在的疑惑更加浓厚。
他今日在府中收到密信之时,就已经细想过了。
宁寻不是无才的庸人,他既说那伙人是潜伏于外被他偶然发现,那就说明这伙人当真行事诡谲行踪不露,是太子的人的可能性极小。
可天底下有几个人敢动他晋王的伴读、宣平侯的儿子?
苦思不得,却也急着救命,这才匆匆跑到别苑来求太子。
“难不成皇兄有所察觉?”谢恪沉凝了目光,试探着问。
“有所猜测罢了,”谢恒牵了牵嘴角,意有所指的道,“怕就怕,你我二人相争一时,有人等着渔翁得利。”
谢恪似有所觉又迷迷瞪瞪地走了,秦烨悄无声息的从内寝踱步而出,瞧见太子歪在那一脸疲惫的模样就是忍不住一笑,凑上去给人揉了揉太阳穴。
谢恒也不抗拒,懒洋洋的躺下身来随他揉捏,双眸微阖,一副闲事不理的模样。
“殿下觉得是端王的人动得手脚?如此直接的就告知了晋王,他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