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宇文邵干笑一声,“你也回去歇着吧。”

“老臣多谢主上体恤!”

(转)

李汝宓一直等到酉时末,才得水仙来回,说秦诺在前面书房相候。

傍晚时起了风,李汝宓出门时又被潘氏念着,不得不多加了件披风,她是穿上后走出门才察觉这件披风也是石青色的,与那日宫宴在太液池边见到秦诺时所穿极相像,她还记得后来宇文攸吃醋,把她那件披风团了团丢在了地上。再回去换过又要耽搁时间,事急从权,她就扶着水仙往前院去了。

秦诺长身玉立在书房门外廊下,远远看见她提溜着灯笼前来,并不敢多看,便弯下腰去行礼。

“表哥无须多礼,我急急地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你去查。”

“表妹尽管吩咐!”

第29章

李寔从大营回到府中,甫一进门,就被守在门房中的他父亲的侍卫拦下了,李寔不得不去书房里见了李昶。

李昶早已风闻南军大营中发生的种种事情,只是传言纷纷,他还是要问过儿子才能放心,等他听完李寔的叙述,沉吟片刻,抬头望向李寔,“你以为此事是何人所为?”

李寔被李昶有如实质的目光直刺如心底,从小到大,他不知被李昶这样看过多少次,也不知道怕过多少次,这一次他却不怕,“儿子以为是赵王。”

李昶不由又多看了他一眼,露出两分赞许的目光,这个儿子以前只会舞文弄墨,看着柔弱不堪,但李昶知道,李寔只是缺乏历练,该有的智慧并没缺少,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他心中稍稍感到一丝欣慰,但同时又觉得有一丝不安,“历来夺嫡之争都牵扯极大,弄不好便会血流漂杵,白骨累累。”

李寔淡然一笑,“史书中是这么说的。”

李昶又道:“我只有一句话提点你,在事态还不明朗之前,不可轻举冒进。”

李寔心中不禁冷笑了一声,父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还是要明哲保身,就算妹妹嫁给了齐王,他依然要对此事袖手不管。不过李寔这一次没有质问他,更没有反抗他,恭谨地道:“儿子知道。”

李昶没有察觉李寔嘴角的冷笑,只当儿子跟着他在淮南军中历练一番,已今非昔比了。

陆宛见自己的丈夫被侍卫搀进院中时着实吓了一跳。

惊呼说:“郎君这是怎么了?”

李寔从侍卫手中抽出胳膊,轻描淡写说:“摔了一跤而已。”他转身吩咐一旁的侍卫,“你们都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