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往下看了一眼。
对方不安分的时候,他还没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来呢,怎得好端端地倒打一耙?
又抬头,就见晏淮清张着嘴细细地喘着气,抬着手来摸他,纤白的指尖顺着他的领口慢慢往下滑,落到胸膛处,还揉了几把。
他的腰腹瞬间绷紧,颈侧的青筋也跟着跳动了起来,恶狠狠地从鼻中喷出了两口热气后,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晏淮清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莫不是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那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朝臣,往对方的后宫填了不少的美人?
想到这个,他举起晏淮清的手送到嘴边,泄愤般咬了一口。
“唔……”晏淮清轻|喘了一声,眼尾泛起了红。
可仍旧冥顽不灵,将另外一只又手贴上了他的胸膛,如轻羽浮水般轻轻抚动。
李浔用尖牙磨了磨叼在嘴中的指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晏淮清就从他的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的瓷罐。
又重复了一遍:“硌得难受。”
李浔:“……”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李浔被自己方才的小脾气给逗笑了,干脆卸了力道,彻彻底底地压在了对方的身上。
晏淮清没推搡,将那小瓷罐转着看了几圈,就问:“是我赠予你的那一个唇脂吗?”
“嗯。”李浔压在对方的胸口答,又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陛下看看这,是不是也似曾相识?”
这罐子唇脂和这嵌着云母片的木簪,可是随他一起西征杀敌了的,一日也没有落下,纵是他自己风尘仆仆,它们都是洁净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