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的人听到声音都纷纷看过来,可不料习明年却使出浑身力气横在他们跟前,想要试图阻挡他们的视线。

江面的浓雾快要掩盖一切,伴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枪鸣响彻四下。

应无识绝望地看着码头上的一切,却怎么也无能为力。

习明年被一枪射中心口,再而一枪则是脑门。

两枪足以让习明年毙命。

习明年就这样毫无征兆失去生命,随后被为首的警长不费吹灰之力推进冰冷的江水,一秒一刻的这么沉下去。

好像在将要落水时,习明年的眼神似乎朝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释然一笑,任由冰冷的江水将他吞没。

人在极度悲伤时脑袋是麻木的,应无识眼见这一切不知道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他的心已经被突如其来枪声麻痹,麻痹到一瞬间表达不出任何感情。

身后的张公恩见应无识恢复了平静,于是放开他,好声说道:“应无识,这是他的决定,他不希望你有负担。”

半晌过后,应无识酿酿跄跄地起身,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张公恩,声音沙哑:“……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公恩没有给回答,只是让应无识自己思索。

或许在习明年离开以前,在两人相处的种种日子里,早已经给出了答案。

应无识最后看了张公恩一眼,“我知道了。”然后进入船内。

他的心此刻挑不起任何的波澜。

为什么习明年会突然这样仓促地离开了他,没有任何的准备机会。

干什么都是匆匆的,今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