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霁说得很笃定,“她只是有些难以接受。”
郑知夏点点头,似乎是松了口气。
“那就好。”
但其实并没有说的那么简单,林霁仍然记得那天下午一片狼藉的茶室,紫砂壶连带着整套的茶具碎裂了一地,他站在桌边,脸颊上是熟悉的刺痛。
女人尖锐的嗓音质问他:“你要不要脸?”
而后又指着满地的水渍和残片,歇斯底里地喊:“跪下!”
林霁只是很轻地笑了声,遥遥地垂眼看她。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能跪在客厅里听着那些辱骂的小孩了。
“母亲,”他很平静地说,“这么多年过去,您依然只有这么一种方法来试图控制我。”
林夫人瞪着他,林霁却觉得她周身的怒意轻飘飘得像虚张声势的纸壳,只是让人有一些厌倦。
“您已经没办法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了,”他口吻温和,“罚跪和巴掌不管用,您的责骂和诘问我也差不多听遍了,您也明白的。”
女人的沉默很苍白,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下,说:“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年,”林霁勾唇对她颔首,“您喝口茶,气大伤身,公司还有个会要开,我先走一步。”
身后便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他掩上门,离开时正好遇上回家拿完东西准备离开的林庆生,同样微笑着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