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庭分身乏术也是少不了的,宫里少不得他,堂玉轩又还有一尊难供的大佛,一切哪有那么容易。
裴安想不明白,为何太子妃这样的娇娇女,偏偏能得了他主子的青睐。
兴许是青睐吧,他年纪不大经历不够,兴许看的不确切,可确实是待旁人半点不同,他总觉得干爹是待她有些心思的。
越是这么想来,好像发觉,丞相尚公主,不论此事怎么看,明面上是为皇家分忧,得利最大的好似是自家主子。
算了,裴安猜不透,主子的心思可比比干还多一窍,哪是他参的透的。
入夜,谢谨庭踏上了荼香楼的路。
雅间那人见他,忙起身笑道:“好些年不见云甫了。”
那人说着便要伸手扯他,谢谨庭不悦地偏身避开:“阁下何人。”
那人闻言身子一僵,干巴巴的笑道:“云甫不记得了,我是李敞啊,当年我们在江州可是最好的玩伴,我们也算同窗呢。”
谢谨庭坐到案几旁,身后的李继妄为他斟上一盏茶。
李敞今日这一身瞧着虽光鲜亮丽,但衣物极不合身,随如此,却舍得买荼香楼中偏上的茶叶,看得出来,还是同当年那般爱面子。
可谢谨庭没心思同他寒暄:“嗯,若不是你,而今咱家父母健在,咱家许还是个纨绔吧。”
听他提起这事儿,李敞面如土色:“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当年也确实被那王伯母蒙蔽了,否则怎会干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原来你知晓背信弃义,咱家只当牲畜是不识字的。”谢谨庭淡声道,“宫里繁忙,你最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