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光辉照耀在积雪上,洪亮的鼓声次第有声的响起,京都一百三六个坊的坊门嘎吱嘎吱的开启,人群、马车、行人蜂拥出入。
随着南诏国蒙特舍太子的离京,两国和亲也画下了休止符。
民间百姓可不知大齐皇室谋划了一场如何精心设计的局,为了两国继续友好的颜面,只称南诏国皇后忽染暴病死于大齐,而南诏国服丧期间禁止嫁娶。
百姓们都觉得唏嘘不已。
“婚嫁要避开服丧这是情理之中,可为何两国忽然取消了婚事啊?”
“依我看,或许是南诏国的太子蒙特舍瞧不上襄阳郡主吧!”
“嘘!你不要脑袋了!”
这样的议论温南菱已听了不下百次,世家大族是知道缘由的,可因为他们的女儿不少都染过蛊|瘾,是以都默认地不张嘴。
温南菱空空顶着郡主的头衔,走到了哪儿都能听见这桩民间不为人知的密谈,更令她愤怒的是,蒙特舍回到了南昭国不久便娶了南州总督上官宏的女儿上官雪,婚事早就过了纳吉这一步,远远赐婚以前。温南菱的确不愿意嫁入南昭国,可她自己不接受婚事如今变成了她被放弃的那一个,心里忿忿不平。大齐利用了她作为垫脚石,然而却将她弃之蔽履。姑母明明知情,却不提前告知,害的她成了整个大齐民间的笑话!
“父亲,女儿的名声都毁了,日后还如何嫁人?”
温霆禄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动怒,而是斥责她:“你着急什么?未出阁的女子正日说着婚事,也不嫌害臊!”
温南菱走了以后,温庭禄重新展开儿子传来的秘信,眉梢轻挑了挑,阴霾的脸色缓缓露出比雪还冷的笑色。
大寒时节,一夜银装素裹,风雪满京都。琉璃金顶玉阶层层叠叠,朱墙廊壁银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