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非渊!”她呼吸有些急.促, 挣开他的钳制转身想教训他,未曾想他又黏了上来, 这次是从正面抱,他把脑袋埋入她的脖颈,心有余悸,“之之,对不起。”
脖子泛起阵阵凉意,江含之一愣,拍拍他环住自己的结实手臂。
“起来!”
她的语气并不重,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让男人身躯一颤,慢慢抬起了头。
昏黄的光线下,男人俊美的容颜脸色苍白如纸,一双本应该上挑的狐狸眼垂下的睫毛挂着水雾,眼尾泛红,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微潮,她挑眉:“赤王殿下还是个哭包?”
娄非渊唇角动了动,仿佛舌头被狗叼走了,没发出任何声音。
“哑巴了?这点小事哭成这样,难道不是哭包?”江含之挑眉,指尖抵住他的下颚上抬,轻轻擦去他眼尾的湿痕,他喉结滚动一下,“不是小事,我差点杀了你。”
他就是这样,闯大祸会变成哑巴,一竿子打不出来一句话,上次从凉城回来就是如此,可见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冲击力不小。
于他而言,哪怕是无心的,也绝非小事!
江含之指尖一顿,她今日来赤王府,并没有离开,而是让人找来一个普通人家女子的香囊佩戴在身上掩藏气味,本来是想藏在他的寝殿,看看他的反应,他倒是一点不怜香惜玉,上来就是一剑。
她没有受伤,也不是真的生气,毕竟是她招惹他在先,只是做做样子,结果她还没怎么欺负他呢,这男人就成这样了。
就好像,被刺杀的是他。
“行了,我就那么轻易被你杀?我现在疼都不疼,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其他行为?”
娄非渊摇头:“那不一样。”
“死脑筋,怎么不一样?”江含之被他气笑了,捏住他下巴的手用力,让他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