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觉得自己已经再也听不得什么解释了。

他不会去责备静蕤,因为静蕤确实已经放下了过去,并有了完全崭新的生活——他过得恣意、洒脱,甚至向他伸出援手,而不是如慕湛临这样一直在逃避问题。

这么说来,慕湛临的爱是否廉价?

童淮摸了摸自己昨天晚上被咬得厉害的后脖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只有一个想法——离开。

就算是暂时离开也好,离开这是非之地,离开这令他感到难过的地方、令他感到痛苦的地方,无论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都先离开了再说。

童淮也向来是个行动派,他迅速锁了房门,从房间里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打开,然后在衣柜里将衣服放进去,将鞋袜收进去。

等收拾好了这一切,童淮才发现,其实自己在这个屋子里的东西也并没有太多,少到一个行李箱再加上一个挎包就能完全装完。

他盯着自己的行李箱有些发愣,一时间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

接着,手机就响了。

现在才六点半——太早了,会是谁给自己打电话?

童淮拿起手机一看,就看到屏幕上赫然是“姐姐”两个大字。

他迅速接通了电话:“姐姐……”

“你醒了?那收拾一下东西吧,姐姐带你回家。”

童筝的语气有些平静,但童淮却能从中听到她的些许无奈与微微的颤抖——姐姐也在害怕吗?她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