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边心灰意冷地想着明天该如何请求童淮的原谅,一边抱着童淮走进了浴室进行简单的冲洗,最后用吸水毛巾裹着童淮,替他换好睡衣、安置进了被褥中,让他在无尽的折磨与疲惫之后,至少能够得到一个安稳的睡眠。

接着,慕湛临自己拖着洗完了澡却还是沉重的身子,去了一趟地下停车库,在车子里拿了电脑,转身进了书房。

——

童淮醒得很早。

他睡得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浑身运动过度的酸楚依旧在折磨着他的精神,将要把他彻底吞噬、毁灭。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还残留在肚子里,但已经不想去加以思索,更别提后脖颈传来的刺痛已经在宣告一切——

他已经被慕湛临标记了。

多可笑……他曾多次想与慕湛临要一个孩子,却总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最终没有任何下文,甚至不再开展。

可到了这种时候,慕湛临甚至都成结了、标记了,童淮得到了他想要的,却又觉得这一切似乎还是被毁了。

他想要的是孩子吗?

他想要的不过是慕湛临的偏爱罢了。

用孩子套住慕湛临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但童淮想,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他是真的爱到疯狂、爱到极致,才那么不顾自己身体地想要一个属于他与慕湛临的孩子。

但事实证明,一切都有些荒唐过了头。

昨天晚上的那封信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灰尘的堆积并没有说明什么,而放置在床头柜中却说明了它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