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长安不说话了,转身就要出门,沈问以为他生气了快走一步挡在他跟前好声好气的将前因后果交代。
他不是一个好徒弟,学不会胡二油嘴滑舌的腔调,关键时刻他觉得还是坦诚比较好。
青年面无表情听他说完,风吹动男人的衣角,孟长安被沈问挡得严严实实丝毫不觉得冷,他扯了扯沈问,没扯动。
“安安要做什么?我帮你做。”沈问低头哄人。
“去后院取行李。”孟长安看他,目光清凌凌的。
只见下一秒,男人身上低沉的气氛一扫而空,勉强压住上扬的嘴角,“我去取,你在里面不要出去,外面冷。”
似乎担心孟长安后悔,男人转身合上门就往外走。
孟长安维持着生气的表情直至男人彻底消失在转角他才忍不住笑了出声,眉眼弯弯,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觉得沈问傻乎乎的了。
他先前收拾过行李,所以这次只需要将书架上的书籍与衣柜里的衣服及床上用品简单收拾一下就行,好在沈问是开车来的,要不然孟长安还真不能彻底离开。
东西全部搬上车,孟长安所在的这间屋子瞬间变得空荡荡,一如他来之前的模样。
这次离开估计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孟长安其实是个很分得清的人,他跟孟茹,爸爸妈妈跟爷爷奶奶,从来都是单独存在的个体。过去的纠纷瓜葛不能论清对错,索性就彻底断了。
老家从来都不是他的老家,他只是借住在此的客人。
孟长安上了车后就很安静,沈问看了眼后视镜,青年已经靠着座椅睡着了,他身上还披着自己的大衣,脸小小一张,被衣领虚虚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