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故事,令人废了良久才缓过神来,余姝面上难得露出些疲惫,她趁着午休时想眯一小觉,梦中不知怎么的,竟也都是些白骨累累,令她一身冷汗被吓醒。
她看了一眼饭后依旧坐在书桌后翻阅文献的傅雅仪,低低叫了声,“夫人。”
这句又轻又软,像是只猫儿刚刚睡醒时迷离而朦胧的撒娇。
“怎么?”傅雅仪没有抬头。
余姝便慢吞吞走到她身旁,低声说:“我睡不着,做了个噩梦。”
傅雅仪闻言手微顿,倒是了解了她什么意思,冲她招了招手,在她靠近后一把将她面朝自己拉坐到腿上,放软了身子倚靠在椅背上,手中的书没有放下,只用一只空闲的手一把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言简意赅,“睡。”
余姝在她怀里蜷了蜷,寻了个舒服些的位置,然后竟然有些舒服地谓叹了出来。
傅雅仪怀里是凉而软的,半点不似她冷硬恶劣的性格,是独属于女人肤如凝脂的软,浅淡的香席卷而来,仿佛天然便带几分安全感,让余姝在她怀里飞快睡着了,下巴颌搭在她颈窝,毫不设防,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傅雅仪光洁的脖颈间。
余姝很少这样黏糊,实际上她与傅雅仪除了那偶尔的几次,依旧是过往那般若近若远的模样,尤其上一回在书房中,她打湿了傅雅仪的太师椅后,便更是有些羞耻,许久未曾提过靠近傅雅仪。
估计是今日确实被那故事吓到加上有这段时日过于疲倦,实在撑不住了,像只猫似的对此刻最信任的人袒露腹部稍微寻求一点保护与安抚。
她额头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在傅雅仪怀里极乖,没有半分乱动,耳边的玉坠子贴着傅雅仪的脸,带来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