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娘顿了顿,摩挲着手中的錾花袖炉:
“爻国嘉懿公主,谢筠。
爻国长公主,谢筠,封号嘉懿。正德二十四年,于万佛寺祈福,遇大火,伤重而久闭宫中,静养一年,仍不得见。
庭筠将这句批注一般的记载反复看了几遍,最后合上将其放回原位。
几乎没有什么地方记录到这位长公主,有也是点到为之,例如什么大型活动顺带一笔她的名字,存在感很弱,也只有刚才那本像是弃稿的里头,有那么略微详细地提了一嘴。
那既然如此,为何要带她回来做替身呢?
庭筠正在返回长宁宫的路上那是她的“母后,皇后娘娘苏时蕴的宫殿。
她想不太明白,既然不需要公主去和亲、也不需要下嫁公主笼络权臣,那么何必放着自己亲女儿不要,多次一举找个冒牌的来坐这个尊贵又快活的位置?
这位皇后娘娘也不太对劲,一个母亲,怎么会认错自己女儿?而且她似乎精神状态不太好,
马车上服了药后一路睡到皇宫,中途醒来时赤着脚就跑来找正在沐浴的庭筠,直到面对面确认她的存在,才又迷迷糊糊梦游一般转身离开。
阮娘给庭筠选的贴身宫女叫紫苏,她似乎对苏时蕴的这种状态习以为常,仍旧细致平和地为她更衣挽发,顺道问:“殿下的那件衣服,是想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