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希点点头,“那倒也是,”他从衣襟里掏出一小块儿金粒儿推到柜台前,“不过,希望您能想想办法,我的情人需要一点儿热乎的食物。”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些冒着热气和香味的食物便已经被送了上来。
梵希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人生里大概在今天晚上把照顾人这一项弄得圆满了。
他捧着餐盘放在睡着的人旁边,将那些香气吹向安冽那侧,结果对方还是睡得很沉,并没有醒。
梵希觉得自己的耐性快没有了:“你在开玩笑吗?安冽先生,刚才是谁喊饿来着。”
考虑到分开了至少得有十多天,那意味着他很可能这十来天都没有受到合理的对待,加上抱着对方时那轻得可怜的份量,虽然疲惫困倦也是问题,但补充些营养有利于伤口愈合也不容忽视,梵希觉得一定得把这个人弄醒,让他吃些东西再睡觉。
于是他索性将人揽了起来,坏心的探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睡得再熟也受不了呼吸不畅,眼见着对方因为不适而皱起眉毛微微晃动脑袋想要摆脱自己的手,他不失时机的在对方脑袋边上道:“醒醒,吃些东西。”
后者终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其实也并不完全是因为困倦,主要是发烧和疲惫失血造成的体虚而已,安冽拂开他的手,垂眸看了眼旁边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