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牵扯了对方身上的伤处,那人疼得睫毛细微的颤,仍旧是没醒。
梵希直起身来,呼出口气,捏了捏眉心,过了没一会儿却听到对方似乎在低声的说些什么,于是这次干脆蹲了下去,凑近了仔细的听。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停,停下……”
“……”梵希细微的叹了声气,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耳根,“别担心,你安全了。他们不能再伤害你了。”
柔和的蓝色从他接触的地方缓缓的渗进对方的身体,那些不安的喃喃低语渐渐停了下来,脸上也总算恢复了正常睡眠时的恬淡之态。
梵希收回手,瞧了眼旁边的衣服还有桌子上的伤药,摇了摇头轻声道:“是你自己不醒的,可不是我乐意帮你上药。”
他站起身又弯下腰贴近对方耳畔:“所以清醒后可别怪我看你的身体,安冽先生。”
不过作为一个剑术很棒的人,这人身上并没有那种太过厚重的肌肉,薄薄的一层在肌肤下方,给人一种清秀灵活的感觉。
梵希一边替他清洗伤口上渗出的血丝一边上药外加包扎,等到这一切弄完大概已经过了午夜,而等到这一切弄完,梵希觉得这个人基本上也不怎么需要穿衣服了。
不过鉴于对方在发烧,还是套上一件贴身的内衣比较好。
将人放倒在床上,梵希走出门去到了楼下,酒保已经在零散的收拾东西了,他借着灯色昏暗看不大清脸上的轮廓,左手垂着以免被注意到纹身,另一只手在台面上敲了敲微笑道:“您好,先生,不知道这么晚了,您还能不能替我弄些食物上去?”
酒保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们的后厨已经灭火了。没人这么晚了还需要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