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声撞击的响动,后面的墙被射穿了几个孔,随后,一缕头发落在了地上,华服上的珠串也断了线,珠子叮叮当当滚向四面八方。
一滴泪水,混着血掉在了贺安清已经长长的头发上,贺平晏说道:
“哥,你不能这么对朕,朕现在是九五之尊,是朕赦免了你的叛国罪。”
贺平晏僵硬地站着,像一座雕塑,眼泪却已然决堤:
“朕替你坐上了皇位,才能保全你的性命。原谅朕不能扶你起来,朕还有多处骨折未愈,60根钢钉,7块钢板,让朕低不下头。”
丰东宁再也不能忍着冷眼旁观,甩开了亲卫队的阻拦。
“丰少爷!陛下吩咐您在这等候!”
丰东宁用蛮力推开了两个人,直冲向贺安清,边跑边脱下外套。到了跟前,单膝跪倒在地,一把用衣服罩住贺安清,将他抱在怀里。
这副身躯像纸片一样轻,丰东宁站起身,说道:“陛下,市医院已经准备好接收病患。”
就算要保守治疗,也不可能留在这地狱般的地方了。
由于贺安清不能见光,运走他的是一个有黑色布罩的担架,就像是抬了口棺材,将他从五〇一疗养院运到了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