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都已经混到这个份上了,不能去其他企业吗?有竞业协议?再怎么限制也不至于让你走投无路到来受这个苦吧?”温捷苦口婆心地劝道,“邵谦,咱别一时赌气行吗?你从前一向是最理智的啊。”

“我想清楚了。我跟你们所的白律见过一次面,他待人大方妥帖,态度不卑不亢,我对他印象不错,怕直接接触唐突了,这不找你来问问,他带新人吗?”

温捷看着对方无比确认的眼神,犹疑道:“那……我帮你……问问?”

邵谦殷勤地看向他点了点头。

温捷立即编辑了短信发过去,没过多久,对方就发来了回复,“白律问你,愿不愿意跟法律援助以及是标的100万以下的案子?”

“没问题。”邵谦不假思索地答道。

“他同意了,让你方便随时过去。”

邵谦笑着拍了拍温捷的肩膀,“谢了,以后就是同事了,这顿我请。”

把生活拉回了原本的轨道之后,邵谦觉得安稳了不少,负罪感不再密不透风地压在他身上了,心悸和慌张也少了一大半。

逼仄的办公环境给了他一种被包裹的安全感,纷至沓来的信息让他没有精力去胡思乱想,就是下班后时常觉得身边安静得可怕,就像前几年,他一个人躲在酒窖里的时候那样。

于绚来找过他,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还旁敲侧击地问他和顾庭简现在关系怎样。

他把人打发走了,让她先安心跟着靳明做着,之后再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要是有人想开她,她理直气壮地提2n+1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