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总见笑了啊,打工人的生活就是充斥着处理不完的琐事。”温捷自嘲道。
“至少一天天过得很踏实。”邵谦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吃过东西,此时看着眼前寡淡的沙拉也觉得十分可口。
“那可不是!”温捷边吃边说道,“我争取,15年以后,能有资格接上你们公司的案子。”
“15年?”邵谦诧异道,“你这个目标规划的够长远啊。”
“那可不是。”温捷一板一眼地说道,“没工作以前觉得,只要有资源、有人脉,瞎猫也能遍地捡死耗子,我还指望着你提携我呢。现在真做起事来,就觉得不容易,就算你把案子砸我头上,我都接不下来。还是得一步一步来嘛!先说好,15年之后,你可一定得接济我!”
邵谦笑了笑,随后淡淡地说道:“我离开华亭了。”
“啊?可他不是把股份送你了吗?”
“还回去了。”邵谦顿了顿有道,“我想重新开始,像你说的那样,一步一步来。”
“啊……这……”温捷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一时愣在原地接不上话,怕说了不该说的话不小心戳他伤心处,也不敢多问,只能隔靴搔痒般安慰道,“挺好!挺好!你这是拿得起,放得下啊。那你之后什么打算?”
“我想找个地方挂证实习,一年之后,再做打算吧。”
温捷瞪大了双眼:“你……认真的?”
他听到这话的惊诧程度,不亚于听到有人博士毕业之后打算回幼儿园大班重修一门没拿到老师奖励的五角星的烘焙课。更何况没有执业证的实习律师是最没人权的苦命大怨种,起早贪黑一个月的津贴只够房租和生活费,两者中的任意一项。他好不容易灰头土脸地从这个阶段熬出来了,听到有人要跳入火海,同情之心溢于言表。
邵谦点了点头,“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