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丧家之犬般在主任面前抬不起头来时,却不知真正的祸端在晚上等着他。
程廿不知几时到家的,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门,第一眼看到地上散落着深蓝色西服外套和领带,上面残留着主人残留的alpha信息素气息。
程廿没有太意外,他知道赵煊总有一天会找来。
赵煊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棱角分明的脸,修长利落的腿,端坐在那里饮酒的样子很迷人,气质却是从头到脚的冷冽。
程廿被他肃然的气势给镇住。男人身上难以亲近的气质常年存在,因为畏惧,过去每当他这样,程廿便习惯对他笑脸和逢迎。
可是如今不同了,他不需要讨好赵煊,最好让赵煊对自己失去耐心失去期待失去兴趣,这才是他的目的。于是程廿拿出修炼将近三十年的自持与冷静,板起脸色,收好公文包,慢吞吞换了拖鞋,面无表情地从他身前走过去房间里,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他,连地上的衣服都没帮他拾起来。
玻璃杯在茶几上磕出声响,赵煊沉声道:“你今天去哪儿了?”
程廿停步,还是无法做到完全无视一个3s的alpha:“上级给我一个访谈的学术任务,我得出去工作。”
“为什么是赵极棋送你去工作?”
“顺路。”
“工作需要去医院?”
程廿眼底发暗,回头:“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