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道冷硬浑厚的男音,听到这半熟悉的嗓音,程廿便产生浑身冰冷的不详之感。
“程先生,我是赵讯。赵老吩咐我提醒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试图甩开总裁的监视,随意暴露在危险之下是愚蠢的行为。”
那个受赵翀命令将他绑架、幽静半个月之久的保镖头子,竟然还有脸打电话给他。程廿握着手机,又气又怕,手臂颤抖,简直快被逼疯了!
对方语气冷硬地重复:“程廿先生,你听明白了吗?”
程廿勃然大怒,对着手机怒骂:“你们到底想怎样!到底想怎么样!”
上午九点四十,林荫道上行人不少,对大吼的程廿频频侧目。
那头语气岿然不动:“赵老不希望你擅自脱离赵总的保护范围。”
程廿以为这对爷孙俩在消遣他,一伙一伙的保镖监视,好让他寝食难安、神经崩溃、疑神疑鬼,最终被他们操控于股掌间。他委身于赵煊十年了,以前承受的是精神上的压抑,今年还有安全上的威胁,以及程度更恶劣的精神压迫。他快恨死赵家人了。
程廿表情狠戾,一字一顿地说:“你听着,你们赵家想控制我,这世界上没有一条法律是不让我自由行动的,求你们让我过几天清净日子吧,再来烦我,我一定会报警的!”
说完,程廿摁断电话,把号码拉黑,赵迅没有换号码再打来。
上午十点整的中国古代文学概论课,程廿因为心事重重,课上出错,好几次把王阳明说成是宋朝的,还看着ppt愣了好一会儿神。更倒霉的是教学督导转悠到他教室门口,看到死气沉沉的课堂,于是刚正不阿地记录下来反映到系里。下午又他被翁主任劈头盖脸说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