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抬起头,眯了眯眼睛:“连续拒绝我三次,嗯?只有发情期脾气才这么差吧……”
前两次是叫他陪同去度假,还有一次就是今天的电话,程廿感知到赵煊的不满。多年下来,他摸清了与赵煊的相处之道,alpha嘛,都好新鲜,懂事清淡的见多了,就喜欢野的、不听话的,有时候程廿发发脾气会被当成是情趣,但目下这样显然已经是不知好歹的程度了。
赵煊微微皱了皱眉,眼睛一瞟,突然探手,从他成堆的论文材料中抽出了一本封面五颜六色的册子。
程廿一瞧,认出这是之前他搞来的关于新宋研究所研究出的信息素拟合系统的文献,包装得跟广告宣传折页似的,在一堆单调的黑白色纸页中格外醒目。
程廿顿时羞惭得无地自容。
他不愿意让赵煊知道自己还在关注着信息素匹配的研究,他怕赵煊以为自己是不是还在希冀什么。难道新的测试方式就能改变他们信息素匹配度低的事实吗?简直痴心妄想。他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怕赵煊以为他不明白。
“挺有趣的,”赵煊看了两眼,居然露出微笑,“这个项目是秦宏投资的,比较有前瞻性和创新度,有需要的话,我们去测一测。”
这不应该是你与新婚妻子婚前体检一起进行的吗?程廿差点想这么说。但他忍住了,只是低下了头:“不用了。”
“不感兴趣吗?那为什么要关注他们的研究?”
程廿胡乱找了个借口:“同事偶然给我看的宣传册罢了。”
“你对研究不感兴趣,难道你真正感兴趣的是秦宏?又或者是……”说着,他将手掌放在程廿的后颈,温厚的掌心贴着贴纸下压,力道不轻,腺体被挤压得下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