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令人的反应速度不断下降,他慢吞吞抬手拿纸,擦去不知何时落在鼻尖上的眼泪,像只小仓鼠似的捧起酒瓶,又是连续喝了数口。
从未见过斯斯文文的丁玉还有这么一面,言严只觉得不可思议,伸手去碰他粉嘟嘟的脸蛋:“要不是提前看过你的资料,不然第一次见你还以为是个姑娘。”
丁玉酒量撑死三杯,就算汤亚也不敢让他抱着酒瓶子对瓶吹,从来没有这么爽的喝过酒,丁玉一抹下巴去拿第二瓶。
完全不知道这已经是他喝醉的迹象,言严甚至还傻乎乎拍手夸张他好酒量。也不是他大意,毕竟丁玉喝酒都不上脸,除非人行为出现异样,但要是被人发现也就晚了。
“我不喜欢。”
又是半瓶下肚,丁玉突然开口,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东西。
就算眼前光线变得朦胧,吧台也被泪水弄得模糊,丁玉还是踉跄推开椅子起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完全不知道这就是他已经烂醉如泥的象征,言严还以为他要发表感言,坐直身子准备洗耳恭听。
下一秒,被丁玉直接脱去了上衣吓傻在原地。
“祖宗!”
尽管众人视线都落在舞台上,但还是被言严极力压低的惊呼转移视线,小部分人注意力转移到吧台这边,看到丁玉白似雪的胸膛与不堪一握的腰后吹了声口哨。
眼见丁玉还要往前走,言严也顾不得还有三瓶没喝的冰酒,抄起地上背包与衣服,在酒保示意下扛着丁玉从后面离开。
这条街后面是连城的中心公园,快十一点的光景已经不见多少游人,连带路灯都变得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