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灭来得及看调出来的丁玉档案,他以聊家常的口气询问面前少年哪里不舒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象征体育课结束的铃声响起,丁玉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干坐了近半小时。他无法跟一个陌生人开口说他心底最不安的事情,沉默过后道歉匆匆离开。
即便是炎热夏天少年还穿着外套,撑不起来的衣服空荡荡挂在他肩头,风一吹校服贴在身上,露出他比同龄人还要瘦小的骨架。
关门声细微,就如丁玉坐在面前时轻飘飘的呼吸。
一个漂亮到不像话的男生,心理问题严重到说不出来,无论哪一点都能引起云修然兴趣。
不枉他接下这么个私活,还以为背后的雇主是在诓骗他。
突兀响起的掌声打断了云修然回忆,柯安面无表情收回在半空中鼓掌的手,语气里的厌恶都懒得遮掩:“你确定自己没有心理问题?”
云修然端起茶杯耸肩:“不确定,所以心理医生也有医生。”
“你们都只会说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特别是你,更喜欢拿别人的痛苦作乐。”柯安毫不留情。
“愿闻其详。”
“呵呵。”
柯安脾气臭不是一天两天,更何况这个心理医生或许对他的大宝贝进行过心理打压,气得人恨不得将凳子轮到云修然那张脸上。连虚情假意的客套都懒得说,手插兜起身离开房间。
直到他走下楼,云修然才伸手将相框转过来。
照片上的少年眉眼弯起,站在树下的模样如枝头最青涩的水果,没有人能抵得住将其摘下在手心里看着他变红的诱惑。
云修然尝试过,但他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