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母沉默地整理书架没有接话,直到汤亚准备离开时,她才看向仓皇不安的女儿。
“学校来了个心理医生,听说专治方向是心理创伤,要是可以就让丁玉去学校看吧,最起码他能比在家里放松些。”
“您怎么知道?”汤亚不记得自己跟家里说过这种小事,眼神也带了疑惑与防备。可回应她的只有母亲的一声叹息,以及缓慢但坚定的关门声。
综合楼三楼只有几个办公室,除了位于外侧的两个档案室,最后一扇门上贴了张预约时间表,下午这个时候正好是一片空白。
就算汤家察觉出丁玉的心理或许不对,可他们最开始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让丁玉随波逐流到某种境界,才假惺惺表现出自己虚伪的担忧与焦急。
发生不幸时丁玉还太小,对当年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如果汤家想给他灌输其他思想,对于记忆在受到巨大冲击下的小孩子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的事情。
他猜到了父母的死亡或许存在隐情,就算是现在丁玉也查不出来什么东西,那些事情在十几年的蹉跎中肯定都被人淡忘
当丁玉站在门口胡思乱想,拐角传来鞋跟落地时发出的清脆,他循着声音望去,见到方才抱他下树的男人。
“等多久了?”云修然单手拿住档案开门,示意丁玉进来。
“”
“没,”不擅长与陌生人进行交流,丁玉略微退后半步,等云修然离开门口后才进来。
是只警惕性很强的小猫。
云修然背过身将丁玉的档案放入柜中上锁,镜片遮去他已经变得兴奋的眼底。
就当丁玉转身关上木门的刹那,云修然收起眼底神色,端坐在桌后看少年慢慢走到跟前,最后坐在那把小小的木头椅子上。
“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