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一个习惯了的玩意可能一时间确实会不习惯,但是说到底也不是多重要的东西。”柏钧说:“我也有一点后备手段……希望用不上。”
季珵说不上自己什么感受,但他很清楚不喜欢柏钧拥这样轻佻的描述形容自己。
“我在新闻里见过他。”季珵说。
柏钧笑道:“是,那你应该也看到开会时他名牌上的官职了。”
他停顿片刻,接着道:“但是说到底,如果戴文晋突然疯起来想要做什么事,那大概率我的那些小把戏也都起不到太大作用。不过好消息是,他是一个理性的疯子。”
柏钧觉得站着的姿势有些累,像是抽了骨头那样靠在了季珵身上,后者动了动,还是没有推开他。
“戴文晋看不上我。”柏钧说,不带什么失望或是愤怒的情绪:“不如说他看不上大多数人,表面上装得平易近人温文尔雅,实际上把人都看做草芥。甚至于血缘上的父母、姐姐,都不能让他有什么情绪上的大波动——天生的怪物,天生的政治家。”
“那我就赌他也看不上为了一个玩意失控的自己。”柏钧淡声道。
他转头看了看季珵的神情,出言安慰道:“人有所求救总该冒点风险,不能总是等着以求稳妥——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们耗。”
“本来也许有。”柏钧补充道,他看着季珵,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但现在没有了。”
季珵沉默了半响,才说:“不要那样说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