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只要祁霁不是今晚坠机死了,不管袭击他的人是不是按照柏钧猜的那个,都绝无再对他动手的可能。
警察尚且需要走流程,祁霁可不用。
只是他面上仍维持着不安的神情,失血本就让柏钧脸色苍白。再加上绷带透出来的血迹,更显出一股惨淡的模样来,与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
季珵沉默了一阵,冷冰冰地问:“你的男朋友呢?”
柏钧嘴角的笑意僵了僵,才说道:“出国了。”
“不过也没什么差,跟他在一起说不定更危险。今天这遭,没猜错的话也是他招来的祸事。”柏钧低下头,头顶的灯光将他长长的睫毛在面颊上投出阴影:“……本来也早就应该结束的。”
……暗示到这种程度,这人竟然还是没什么触动的样子,真是难搞,柏钧想。
于是他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我家有朋友送的里希特《春天》,真迹,交换在你那住一周。”
季珵低头思索了一番,站起身来:“我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柏先生。”
他说:“做好凡事靠自己的准备。”
柏钧对这人刻意用称呼隔开距离感的目的心知肚明,但是目的达到,他也不想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他有了整整一星期的时间,朝夕相处,同一屋檐下,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