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来没多久就被接了起来,那边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柏钧?”
“是我。”柏钧说,说话间牵动了伤口,忍下那股漫上来的疼痛,他才说道:“祁霁,我今天被人在巷子里捅了,行凶的人说的是北川话。”
对面短暂的沉默了几秒,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你现在怎么样?在哪里?”
“在医院,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柏钧简短地说:“只是躺在床上想我得罪了哪些人,想来想去有理由对我动手的也只有这位了。上次去找你从公司里出来你后妈看我的那个眼神——啧,我可真是倒霉,还没进门呢,就被搅进你们家这堆浑水里去了。”
他偏了偏头,语带讥讽:“她儿子又不是我害死的,是不是?”
祁霁干脆利落地说:“我叫人去接你,我马上回国。”
柏钧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声音中掺进去一些凉意:“算了吧,谁知道进了你们家的医院还有没有命出来?”
手机对面的男人沉声说:“柏钧——”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啊?”柏钧冷笑一声:“雨点儿,自己家里的事都处理不好,今天要不是我运气好有没有命给你打这通电话还不一定呢,你现在还好意思让我按你的意思做事?”
祁霁的声音软和了下去,他像是忍耐着什么那样:“抱歉,这次是我的错,我向你保证,这种事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不想听你讲这些没用的。”柏钧直接打断他:“在我养好伤之前,不要让我见到你或者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