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话,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想请我去向章陌生替你求情?”我乐了。
“我们既然都是替身,为什么不能互帮互助呢?我告诉你真相,你替我……”
“不能。”我直白道。“你活该。”
我明目张胆地表达自己的幸灾乐祸。
“孟拾肆,你别高兴太早。”他将茶杯一摔,阴鸷地道,“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是吗?”我笑了笑,意有所指,“你是指被章陌生厌弃,当做垃圾处理。”
其实那句话该我说的,我的昨天就是他的今天,当初章陌生能为了他将我驱逐出去,也能为了孟拾肆将他雪藏。
从来只见新人笑,谁知旧人哭。
张怡眼中的凶光衰颓下去:“你哪里来的自信不被章陌生抛弃?照片上的这个人跟了章陌生十几年,你知道他是什么下场吗?”
“什么下场?”我没等他回答,径直说了,“被抛弃,流落他乡,尸骨无存。”
我的心像经历过一场寒冬大雪,如今冰裂,水流向了远方。
“章陌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你凭什么认为他喜欢的是替身,他连那个本人都不喜欢。谁能一时入了他的眼,便能得他一时在意,等他看了别处的风景,从前的一切都粪土不如。他章陌生就是个没有心的怪物,你凭什么以为他能爱上谁?”
“你知道他?!”张怡的声音不确定起来。
“我当然知道了。”我的目光落在他的放在桌上的那只手上,他的指根有很粗很粗的疤痕。
当年章陌生替我出头,让人去砍了霸凌者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