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这段时间谢沥基本上下班没事都会来陪奚予洲,有一次进病房看见郑淮拿着营养餐哄他吃饭,怎么都不愿意张嘴,谢沥只好亲自把这活揽下。
他端着一碗莲藕排骨汤,舀了一块莲藕:“啊——”
奚予洲把嘴张得大大的,满足地咬了一口莲藕,莲藕丝拉得长长的,他用舌头勾断,目光落在谢沥脸上没有离开过,“好吃!”
“这不挺乖,怎么别人喂不吃,非得我来是吧。”谢沥又给他舀了一勺汤,用嘴巴吹了吹,不那么烫了再递到他面前。
“嗯,喜欢。”奚予洲回答,看谢沥眼神温柔,心里暖烘烘的,总有一天就算不是傻子了,眼前这人也会对他这么好。
一口口喝完汤,谢沥又给他把橙子切成小瓣,突然想起来曾经在桑纳疗养院看见有个小男孩也是这么为奚予洲切水果的,一下子悲从心起,砧板上的橙子失去鲜活的颜色。
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奚予洲,目光期待地望着他,眼里亮晶晶的,和那个从里至外透着傲慢的男人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还好,他的小傻子没受太重的伤,回到了他身边。
至于奚予洲,谢沥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完全没感觉肯定是假的,毕竟和松奚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但那个人自私、傲慢、不讲理、不懂得尊重人,大概是受了傻子的影响,对他有那么一点占有欲,他越不不愿意,欲望就会表现得越来越强,不是说有多么喜欢,而是不允许有超脱掌控之外的事存在,加上好胜心作祟,等真正得到了,欲望便会消失殆尽,随手可弃。
“沥沥!”奚予洲见他还不过来,不满意喊了一声。
谢沥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忘了那个小男孩,他到底在计较什么?奚予洲和松奚是两个人,在那个人身上发生的事没什么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