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这情况告诉家里人没?怎么不见来个人照顾他,应该转院去那边治疗更方便吧。”他记得奚家在桑纳有私人疗养院。
“告诉了,奚总不想转院,非要在这里等您。”郑淮看了他一眼,“董事长事情多,奚总十几岁的时候就再婚了,对他没有很上心,现在奚总经常往江城跑,很多工作都是奚小姐担着,她有自己的公司和家庭,没办法过来天天照顾,只能请护工,但奚总不愿意。”
“他妈呢?”谢沥记得当初在疗养院都没见到他的母亲,就算离婚了,儿子被绑架这么大的事也应当来看看。
郑淮欲言又止,母亲是老板的雷点,这是谢先生问的不是他故意说的。
“他母亲去世了,车祸走的。”像奚家这种在金三角做生意的,任何意外身亡都得打上一个问号。
谢沥沉默,他以为顶多是另嫁他人,没想到会是这样。
母亲去世,父亲另娶,姐姐也有了家庭,这么看来奚予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他一样,加上精致的利己主义教育,难怪性格这么恶劣。
“我知道了,这事别和他说。”他想奚予洲应该不愿意别人知道这件事,就像他不喜欢朋友们提到那个烂透了的女人。
“医生说多久可以出院?”
“他身上伤不重,观察半个月。奚总在江城没地方住,还是就住这里吧。”
“没地方住?”明明之前挺会住那栋别墅的,和自己家一样。
“半个月后你把他送去那栋房子,总住医院哪像个话,我晚上有空就过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