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还挺烦人的。”宴梃小声说道,“那天我本该去见我的母亲的。”
所以他设计从绑匪手里跑了出来,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去,差点被绑匪废掉双腿时灰塔从天而降,干净利索地解决掉绑匪便想离开,是他迫切想要离开,说了许多利诱灰塔的条件。
那时他既害怕又不害怕,想见母亲的心情战胜了一切,也不管来的是好人还是坏人,胡乱说了一通。
不知道怎么就打动了灰塔,对方承诺带着他走出去,两人在偌大的林子里走了许久,中途休息灰塔还教他如何使用枪械,如果不是那时从天而降的灰塔带给年幼的他那股震撼,让他对灰塔的职业产生向往,他后来不一定会进入灰色。
巫以淙抿着唇,“你在他面前提起过芜穗女士吗?”
宴梃描述的特征和他本人重合度很高,他百分百确认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可为什么会一直没察觉异常?
记忆中的那段时间他在干什么呢?
细想下去他才发觉芜穗女士去世前后的印象极其模糊,由于芜穗女士的身体问题,从他跟随老师学习开始她便独自生活在耶色,偶尔他才会和老师一起去看望她。
巫以淙对芜穗女士没来由得不喜欢,老师的两位挚友,他更喜欢陪着他们在小城市定居的干妈。他的许多搏斗技巧都是干妈亲自教导,只是干妈从来不透露她的代号和名字,让他后来想找人都找不到。
至于芜穗具体哪天离世他也不太清楚,是老师带回骨灰时他才知道。
他记得清楚也是因为老师那天难看的脸色,说是芜穗去世时他情绪激动与干妈产生争吵,有了嫌隙,干妈直接离开了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