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宴梃看出他压根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换做平日,巫以淙一定会有所察觉他的意思然后拿话试探他,不可能乖巧地点头等他出去再说。
他有些不相信,伸出一根手指在巫以淙眼前晃了一圈,果然对方瞳孔散漫跟着手指转了一圈。
果然还是没清醒过来。
宴梃突然溢出一丝没来由的兴奋,他想,巫以淙总算是肯信任他了。
之前同床共枕三年,对方骨子里的戒备也没放下,时常他靠近睡梦中的巫以淙,对方一定会醒过来,只是那时不知道他也是灰色之人加上巫以淙演技好,醒过来也不会睁眼,一直没察觉。
后面知道他的身份,又在安全屋待了几天,才知道要近他身有多难。
而现在对方却能放心地以这种不清醒的状态依靠着他,虽依然故作清醒,但他知道以巫以淙的戒备心即使受伤也绝对会掌握着主动权,原来不止是他,巫以淙原来也在改变。
这一刻他心跳如擂,不可抑止地抬手扣住巫以淙的后颈,仿佛要吞食一般衔住他的嘴唇,舌尖顺势挤了进去攻城略地。
巫以淙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猛然颤栗了一下,却也没推开。
对方的配合更让他高兴,可惜地点不对,宴梃恋恋不舍地抽出舌头,贴着他的额头,“趁现在没人,他们应该也到了,我们先出去。”说着半搂着他就要站起来。
被巫以淙拉住衣摆,巫以淙眼皮已经快要合上,手劲却很大。
“不用担心,这片监狱都空着,我们从另一道门出去避开雇佣兵。”
他安抚道,离开的路线在管道里他就想好,加上外面有人接应,躲过雇佣兵不成问题,即使被发现还有那片树林做缓冲,树林深处傍晚他们几人放了些东西进去,用来脱身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