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也许喝的太急,巫以淙呛咳一声,宴梃连忙把水囊放到一边,撑着他半做起来轻拍着后背。
不一会儿,地上便出现一堆暗红色的血水,宴梃看到其中夹杂的血块,瞳孔一阵收缩,连忙把水囊递给他。
只是这一次是巫以淙自己捧着水囊,并且顺势往后靠。宴梃收拢双臂,让他靠得舒服点。
巫以淙喝的很慢,喉结缓慢地滑动着,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吐出吸管,将水囊递给宴梃,侧过脸看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又似有千言万语。
宴梃低下头,额头紧贴,嘴唇轻轻碰了碰巫以淙的嘴角,轻轻说道:“我带你离开。”
巫以淙没有回答,鼻尖是一股灰尘混杂汗水的味道,多呼吸几口感觉鼻子里布满灰尘,他拉开些距离,打量着满头大汗,头发不知在哪里蹭一片蜘蛛网的宴梃,黑暗中对方眼睛很亮,他甚至能看到对方眼睛里自己的倒映。
“你来的比我想象中早许多。”
谁知听了这话,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中蓄积着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液体,巫以淙牵起嘴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没事吧。”
宴梃也觉得自己今晚情绪有些不受控制,这里就他们两个,控制不住就控制不住吧,他破罐子破摔想道。
巫以淙想给他一个拥抱,一动全身细胞都叫嚣着痛,自得作罢。
“适可而止,我真不擅长……安慰人。”
宴梃吸了吸鼻子,“出去后我有事跟你说。”神情很认真,让还打算调侃他两句的巫以淙也被他这种认真的神情所震住,近乎愣愣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