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此时、文择元却突然道:“我没记错的话,汪为负伤应当是在冀州会战。资料七十六页,陈堪你确认一下。”

陈堪依言翻开文件:“没错,他当年参加了青年救国军。”

白延清也点头:“学长就是那次受的伤。”

文择元定定看着眼前面目难辨的那具尸体,神色凝重:“不对,这个人手上的断口,是新伤。”

新伤,那这个人就不是汪为。

白延清瞪大眼睛:“我是医学院的,这断口我都看不出是新伤。我要求专业的医生来验伤!”

白延清虽是外科大夫,但毕竟是学生,枪伤见的并不多。

“不用麻烦,我就是医生。”文择元继续道:“我可以保证这是新伤,你要是不信、后面可以自己再请人。现在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除了汪为,还有人有类似的伤吗?”

白延清垂下头,难辨神色:“没有……”

陈堪也立刻补充道:“所有遗骸里也只有这一个断指的。”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汪为——还活着。

白延清捂住半张脸缓缓蹲了下去,似乎陷入极大痛苦中。

这几日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独自调查着三个月来的过往,冀希是自己在自寻烦恼,可赤裸裸的现实正一步步驶向他最害怕的方向。

——他们正在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