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仲夫人做的一切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就必须接手下来,只不过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没有人能保证。
毕竟不想要的东西,谁都不会拼命地去拿。
吊唁的地方设在了周山上,晚上只留了仲家几个子嗣和管事的在一栋三层木屋里,房子不大,加上仲家的条条框框,也不好留人休息,其他人都送回老宅里歇着了。
仲伊之前从没来过,这次他终于来了一次,代价却是双亲亡故。
等他交接完母亲留下的事项时还下着雪,夜里雪势更重,路上并不好走,到的时候连司机都舒了口气。
仲伊才下车走了几步身上便落了一层小雪粒,片刻便化成晶莹剔透的小水珠。
候在门口的管家迎上来,说二少爷在大堂,刚下来不久。但他脸色有些怪,吞吞吐吐的,叫人看了着急。
仲伊一路舟车劳顿,顾不上太多,也没留意,“嗯”了一声直接从侧门上三楼,管家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仲伊洗漱完换了身干净衣服才下来。
这房子的年龄比他还要大上许多,木质的楼梯踩上去“吱吱呀呀”的响。
他没想着放轻步子,自顾自往下走。
大堂的桌案上供着骨灰盒,一左一右,分别是他的母亲和父亲。
仲伊在楼梯上便见着他那位不可一世的二哥仲代了,只不过他侧着身子没看见他也就罢了,倒是一副讨好情人的模样,不住地同旁边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人说话。
那人背对着他,仲伊看不清模样。
他不动声色地挑挑眉,继续往下走,这次是故意加重步子,立马引起了下面两个人的注意。
最先对上的不是仲代,而是他旁边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