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右手起先还在不自觉发颤,到后来,彻底失去了动静,只余鲜血不断流出,很快便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血洼。

宋怀这闷声不吭的样子让白璋多有不满,他揪着宋怀的头发,逼迫其抬头看向自己,讥笑:“刚刚不是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吗,怎么这下没声了?”

宋怀的面部因失血变得惨白,他好似完全没听见白璋说话,昏昏沉沉的,右手的疼痛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他的全身心都在抵抗疼痛。他双目低垂,眼里不见刚才的狠戾,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衰败。

这朵布满刺的玫瑰,似乎已经完全枯萎了。

白璋从头到尾打量着宋怀,对他的兴趣越发浓厚。

良久,他对摁住宋怀的两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其中一人还有些犹豫,他担心白璋的安全,毕竟宋怀有前科。

白璋轻蔑:“他都这样了,难道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不成?”

二人只好退下。

室内又只剩下了白璋与宋怀两个人。

宋怀在没了支撑之后,整个人彻底脱力,瘫软在地上,他的手掌仍旧在流血,他的身下铺绽开一大片血色,远远望去,就像一片鲜红的花瓣。

“说来也是巧啊,”白璋信步绕着宋怀转圈,“你们两兄弟,竟然都折在了我的手里,不过要怪,就去怪我那大侄子吧。”

“唔,白潇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他一边瞧着地上死气沉沉的宋怀,一边若有所思,“让你们两兄弟都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竟一个也不愿跟我。”